目前榫卯采用高速旋转锯片加工,精度高,横截面非常平整,手摸起来像镜子一样光滑。这样的榫卯组合在一起,截面已经很紧了。有必要再用锯子拉一遍吗?
工作需要时不时地游览大大小小的红木家具车间作坊,手工时代的一项基本木工工作正在慢慢被丢弃。这种基本技能是“制动”。
时代在变,工具在变,过程自然会变。有些过程会根据工具的变化进行相应的变化、简化甚至省略。比如大部分手工榫卯、切割、刨花都是手动改为电动;传统的 节草打磨也几乎被砂纸完全取代;但并非所有的工序都可以丢弃,“刹活”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项。
“刹活”“刹缝"其实说的是同一件事,”刹活“刹的就是缝隙。用的工具叫“刹锯”,刹锯一般是腕子锯.
当然,还有其他不同的外观。一般来说,一个成熟的木匠应该有四个不同规格的制动锯。当然,时代在进步,新时代的制动锯可以这样生长:
刹活怎么干,具体就是在榫卯结构组装严实前,把榫卯结构的各个接口再拉一遍。为什么还要拉这一遍呢?
在参观工厂时,这一要求受到了几名木工的质疑,原因也很充分。现在榫榫是由高速旋转锯片加工而成,精度很高,横截面很光滑,手感觉像镜子一样光滑,这样的榫榫组合,截面很紧,为什么要再用锯子拉呢?
非常有必要,而且越是光滑的榫卯截面越有必要。
因为刹活不是让这个横截面变得更加平整,而是让其变得更加“毛糙”。
你一定对轮胎有印象。这里提到的轮胎是轮胎的内胎,而不是汽车的真空轮胎。师傅补胎前,要用锉刀锉橡胶的两个粘合面。目的是增加接触面,增加粘合面。
而刹活的原理正是和这个锉的原理类似。
现代木工机械高速旋转切割,刀刃与硬红木的木纤维硬碰撞,瞬间产生高温高压,甚至可以烧焦榫头和肩膀的部分。挤压后,木管的脉搏被关闭,表面变得非常光滑。榫卯结合时,肩部可以非常紧密,甚至很难区分缝隙。然而,过于光滑的表面大大降低了榫卯结合的摩擦阻力。用于粘合的胶水只形成一层薄薄的胶膜,粘合在一起力大大降低,榫卯结合的牢固度并不高,而使家具整体易于过早地松散开来。所以我们现在经常看到家具的榫卯接口早早的出现缝隙,其中不做刹活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。
我们不想把榫卯接触的横截面锯得更光滑,而是用刹锯把横截面锯得更毛。肩口锯痕犬齿交错,使两部分接触表面的木纤维呈绒毛状。刚性坚韧的木纤维立体相交,增加了接触面积,辅助天然膀胱胶粘贴,增加了胶粘剂的渗透面积和深度,达到了立体粘接的效果。
经过刹锯刹活后肩口相接的局部放大来看,就如同服装上的尼龙搭扣带一样,钩带和绒带两面复合起来时,通过硬挺的锦纶钩子勾住柔软的锦纶绒圈而起搭扣作用,略加轻压,就能产生较大的扣合力和撕揭力。
现在木材虽然经过烘干,但其残余生长应力会不同程度地永远停留在木材中。残余生长应力随湿度增加而增加,没有残余应力的木材是碳材。同一件家具,由于木质纤维依原材料的生长部位不同而应力不同。通过刹活工艺,使其部件间榫卯连接处使材质的管涌规则与不规则相连接,应力在部件之间随之达到自我平衡,有助于在环境的变化下大大减少家具部件的走形和呲裂,尤其体现在家具的四攒边工艺上。
刹活优点体现另外的一个极好例子就是攒斗工艺,以曲尺罗汉床的围子为例,凡是没有经过刹活的围i子,在打磨阶段就可以看到清晰的缝隙。这其实已经在告诉人们,内部的榫卯结构已经出现了松动。
而经过刹活的曲尺围子的细节是这样的:
对比一下自己看到的曲尺罗汉床,相信区别是不小的,在接触到的红木厂家之中,仍坚持刹活的工厂实在少之又少。
刹活工艺看似简单,其实要下一番功夫才能掌握,当年的老工匠学艺时都要练习一两年。
首先,刹锯的修整维护就很费功夫,因锯齿小、锯路细,年老眼花者则不易修整得好,刹活手艺再好再老到,没有好锯也很难刹得出好活,这也就是“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”的道理。
刹锯不同于断肩锯、开榫锯等其手锯,锯条的硬度、锯齿的大小、锯路的排列及锯齿的张开角度等都有严格的要求。
软硬适中,锯条要求软硬适中,钢口虽硬但不能脆。锯条钢口脆,在锯齿掰料时,容易断齿;钢口过软,刹活时遇到质地坚硬的红木材料,锯条易扭动,从而刹不严肩口。
芝麻齿,刹锯的齿要尽量小,在制锯时加工成芝麻粒大小,故称芝麻齿。
三路齿,刹锯锯齿为三路齿,手工将锯齿掰成左、中、右连续排列,呈犬牙交错状,其技术关键在于,左齿、右齿的张开角度并非沿整个锯条全长都一样,而是中央部位张开角度渐变的大于两头。